自从十年前出了江建城跳楼事件,写字楼的顶层就回收不再向外出租,平时一直锁着,租赁中介公司接到电话知道是顾晔,忙客客气气的拿了钥匙赶来。

顶层已经不再设立停机坪,只成了露天大天台。

特别大的面积,一眼望不到头,并排放着大片大片的太阳能热水器,以及搭了个房厢放些工具以及废旧物品。

中介跟仓管员先走,给两人腾出空间。

江宝晨朝远处走。

顾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,虽然前一刻还跟人保证没什么事,但心里却不敢放松,时刻注意着oga的情绪。

江宝晨慢吞吞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走到了头。

他放眼望去。

好像一切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。

手里沉,江宝晨把柚子放在栏杆上,也不在意脏不脏,半个身子靠上去。

顾晔也在下一刻看似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旁站定。

他抬眸远眺。

在高楼林立的cbd区,这栋写字楼不算高,但是近些年大城市经济发展飞速,放在十年前,这或许已经够得上算地标性的大建筑。

江宝晨一米七,看不见大楼垂直往下的角度。

但三十层的高度足以令人头晕目眩。

江宝晨想象不到,要站在这上面往下跳,需要多大的勇气,可是总有一些人说,活下去往往比死了更需要勇气。

——“你说你好兄弟江建城做什么大死?”

江宝晨听到贺伯母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——“跟个秘书好了还管不住,叫那秘书把事捅到老婆那,惹得一身腥不说还被个小三伙同情夫一起坑害得家破人亡。”

——“你就少说点江家的事,当着人孩子的面你摆什么脸色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踩低捧高,看不起个没爹没妈的孩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