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怎么说,老爷子中意谁你不知道啊?”贺母叹气,有些烦躁的发脾气,“你说人老了怎么一根筋的说不通呢?让靳林娶了江宝晨有什么好处,江家现在除了一屁股烂债什么都没有,联姻好歹双赢,娶了那人进门能干什么,扶贫啊?扶贫也不是这么来的啊,还是个不能生的!”
贺筑没说话。
柏小枝心里却怨言一堆,“你说你好兄弟江建城做什么大死?别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事,就他,那么稀奇,跟个秘书好了还管不住,叫那秘书把事捅到老婆那,惹得一身腥不说还被个小三伙同情夫一起坑害得家破人亡。”
贺筑脸色冷了下来,语气也严厉,“你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。”
柏小枝不敢在丈夫面前放肆,只是忍不住,“江家要是好好的,现在两家联姻不是板上钉钉的事?强强联手,h市就是我们两家的地盘,是别人想办点什么事得看我们脸色行事。我不至于十年了没见着大儿子的面,而那个r·c的顾晔,你也不至于给他那边打过那么多次电话,回回碰软钉子吃闭门羹。”
贺筑勃然大怒:“你说够没有!!”
柏小枝终于噤声,脸上却不好看。
贺筑冷声冷气的说:“靳林既然带小晨回来,你就少说点江家的事,当着人孩子的面你摆什么脸色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踩低捧高,看不起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啊?!既然知道我跟江建城有交情,他那点破事你就别来来回回的说,谁没有栽跟头的时候!”
柏小枝没说话。
“听见没有!”
见丈夫动了真怒,柏小枝这才低哼哼一声说我才不想说那点破事,大过年的,晦气。
两人谈话声越行越远。
亭子里的江宝晨面无血色,坐得僵直,像一件被冰冷的晨风冻成冰棍一动没动。
贺靳林一早起床就到客卧找江宝晨,他礼貌的先敲了敲门,没动静,说了句“宝宝,醒了没?我进来了啊。”开门进去,却发现床上被子整齐的平铺着,浴室玻璃上有雾气,看样子还洗过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