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许久。

他抿唇低沉说:“你变了。”

江宝晨眼眶猛地一酸!

他又用力瞪大了眼,冷笑着咬牙说:“我当然变了!”

“我不变,早就死在十年前了!你顾晔没变吗?飞黄腾达了,得偿所愿了,那我求求你能做个人吗,别再来落井下石了!”

说完就转身上楼。

顾晔听着江宝晨离开的脚步声,垂眼看自己手指骨节,低声说:“我手流血了。”

江宝晨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,然后继续上楼,听不出来半点停顿。

站在门前,江宝晨用力搓了把脸,就那么用双手捂住脸好长一段时间,然后才开门进屋。

他没有开灯,“砰”的关上门,声音大得估计一楼都听得见。

江宝晨在黑暗中躺在沙发上,又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去。

好一会儿,他哽咽出声。

江宝晨呜呜咽咽的小声哭了一阵,擦掉眼泪,打开灯进洗手间洗脸。

幸好没让郑天一行人进来,来者不善,房间里东西好歹没被砸。

他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,上面一圈明显的红痕,特别是腺体,膏贴只是防止信息素泄露,里面嵌着的人工腺体因为被暴力摁压,这会儿正一阵轻一阵重的刺痛。

江宝晨找来药油,在掌心抹匀,再指尖沾着擦上去一点点。

oga的腺体本来就敏感,药油有刺激性,又凉又辣,江宝晨在床上煎熬的翻滚了好一阵,又用热毛巾敷着,终于缓解了一些疼痛。

房间很安静。

江宝晨趴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
他怔怔的睁着眼,清晰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