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特兰看着旁边端医用托盘的金发少女,点点头。
森鸥外忙着去处理其他病人了,爱丽丝和卡特兰玩起来。
她抱来自己的蜡笔和小画本,和卡特兰一起画画,又玩些大富翁或者剪刀石头布之类的小游戏。
卡特兰每每都胜利,爱丽丝气得直跺脚,拉着他继续玩,发誓要赢一次。
卡特兰想了想,偷偷放了水,让她赢了一把。
爱丽丝却生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:“哼,我才不要卡特兰让我呢!”
卡特兰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笨蛋卡特兰,都写在脸上了!”爱丽丝叉着腰嘲笑他。
“好了好了,已经很晚了,伤员该睡觉了。”还是森鸥外出来制止。
担心其他病人里有变态,森鸥外把卡特兰的病床推到了自己房间里。
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但卡特兰实在困了,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半夜,他突发高烧。
早有预料的森鸥外拿来冰毛巾,覆在他的额头,喊他起来吃了药再睡。
冰毛巾让卡特兰逐渐从难受又炎热的梦境中苏醒,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照顾自己的黑发男人,看到了一双紫红色眼睛。
“爸爸……”
陀陀爸爸之前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。
他揪住森鸥外的衣角,小声说了些什么。
森鸥外附身倾听,发现他在说:“爸爸不要扔掉我……”
森鸥外一怔,看着烧迷糊的白发男孩,对方犟起来,大有他不答应就不吃药的意味。
他无奈地连声说:“好。”
这才把人扶起来喂了药。
“苦的……”卡特兰整张脸皱起来,嘴巴噘起。
森鸥外又喂了他一口蜂蜜水,卡特兰像是舔着喝水的猫,缓慢地将水喝下去,让蜂蜜水在舌头上多停留一会儿,总算把那种苦涩感冲干净了。
森鸥外将他放平让他继续睡,想要离开却怎么都没办法把衣服抽出来。
小孩子力气这么大吗?
他索性直接脱了白大褂让卡特兰抓着。
次日,卡特兰醒来,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团白大褂,森鸥外送来水和药。
“谢谢森医生。”他乖乖吃下药,虽然还是苦得皱眉,却不像昨晚一样哭喊。
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卡特兰酱昨晚可是叫了我爸爸呢~”
卡特兰哼哼唧唧:“才不是叫你。”
森鸥外惋惜:“爱丽丝酱其实也想要个可爱的能陪她玩的弟弟。”
“骗子。”卡特兰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