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号都走了之后,江意坐在科室的工作椅上, 面前的一张诊断纸上的字长长的滑了出去。
成了一张废稿。
江意沉眉看了半晌, 起身将纸扔进垃圾箱。
和耗子分开以后,谢小天回到家, 开始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发呆。
脑海里又浮现出江意现在的样子, 他似乎高了,头发也比以前长了, 散碎的刘海遮挡住凌厉的眉眼, 非但没有减缓他身上的那股冷淡, 反而显得整个人更加不近人意。
其实在医院的时候,他有几次想要开口,问上几句过得还好么。
但每次都是话到嘴边,又咽下去。
现在问这些,还有什么意义,可能,江意也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。
耗子打过来电话的时候,谢小天面前已经摆了好几罐啤酒瓶,头脑也有点不清醒。
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喜欢喝酒,也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。
“干什么?”谢小天拿着电话问。
耗子对于酒这种东西的嗅觉可以说是异常灵敏了,他说:“天哥,你喝酒了。”
“有话快说。”谢小天捏着易拉罐,又喝了一口。
“没事,”耗子说,“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江……”
还没说完,就听到易拉罐掉在地上,清脆的滚了几圈的声音。
“天哥?”耗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“你还好吧,天哥!我草,你别吓我啊。”
他慌乱的下床起身,刚想要报警的时候,电话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。
耗子皱了一下眉,贴着耳边仔细听了听,扁了一下嘴:“睡着了。啧,吓死我了。”
突然,他想起来自己的话好像还没说完,不过就这个场面,说不说完其实意义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