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头顶着芭蕉叶,跟个哈巴狗一样蹲在角落里。谢小天却到哪里都是少爷式的穷讲究,戴着黑色棒球帽,斜靠在墙上。
“天哥,”耗子手在脸上扇了扇,有些没底地说,“咱们这么堵人,真的能堵到吗。”
先不说那个偷手机的贼还会不会来这。
这片地这么大,找个人,还不知道模样的人形同大海捞针。
谢小天透过帽檐看大街上,这条街偏离市中区,街头的小贩络绎不绝,烟火缭绕中,上班社畜们行色匆匆。
是不好找。
但是——他还是想找到那个偷江意手机的人。
“再等等。”他说。
眯了下眼,阳光光晕散开,热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。
谢小天眼睛注视着街头,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里。
江意那个继弟。
江楚。
之前江意跟他说过,江楚比他小一岁。
那现在这人应该是16了。
但是无论是身高,还是脸,都看不出十六,顶多看上去十四。
此时他穿着个条纹短袖整合男生从他身边经过,走进了墙角的咖啡厅,谢小天发誓没有听人墙角的癖好,但是刚才似乎听到了“江意”两个字。
他皱了下眉,压了压帽檐,就要跟着人走进去。
“天哥。”耗子那二傻子张嘴就喊。
谢小天回头,很凶地压着眼皮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。
“嘘!”
耗子立刻噤声,用口型比:你去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