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新买的杯子牙刷毛巾全用上,穆从白对粉蓝粉蓝的小熊花样十分满意。
洗漱完已经快到发车的时间,吃早餐是来不及做了,不过镇上面有卖早餐的。
他们急急地出门,在早餐店买了两笼小包子,怕穆从白过敏,喝的司越珩买了两瓶果汁,调兑的饮料,没什么营养,但怕穆从白包子吃噎着了。
早班车其实也不是最早的,最早一班在六点,镇上有很多人自己家里种菜,一早拿去城里卖。
司越珩买的票是第二班,这一班的人少了许多,不过半路也还会有人上车。
他带穆从白坐到了后排两个位置,就着老旧汽车咔咔的响声吃完早餐,再睡了一会儿,车就驶进了县城的车站。
司越珩本来对县城就不熟,多年没回来更没什么印象了,出车站打车直往医院。
医院建的年份有些久,格局算不上合理,一早人最多的大厅吵闹到不行。
司越珩找了个窗口排队取号,穆从白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,不停到处张望,透着一股紧张劲。
他怀疑穆从白可能没有来过大一些的医院,果然穆从白抬起脸对他说:“我没来过有这么多人的地方,他们在干什么?”
大厅里除排队的,还有人蹲在墙角,有人不停地在说什么,甚至有人在角落里睡觉。
司越珩不知道该不该穆从白讲医院里的人情冷暖,辛苦残酷。
穆从白什么都没见过,却又把这人世最糟糕的经历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