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越珩敲开门,仔细观察了一遍房间,确实什么都没有。
他走进去把被子放在席垫上,“你是睡在这里吗?我看没有被子,晚上天气还是很凉,拿给你用的。”
穆从白回头,连忙把手里的相框收起,但司越珩已经看到,还是那个有他照片的相框。
他没说话,穆从白走到那床刚套好的被子前,从席垫上捡起来,没有接受或拒绝,也没有高兴或不满。他牵开了巨大的被子仔细叠起来,打开席垫旁边原来放茶叶的边角柜,将叠好的被子放进去。
司越珩看去,柜子里塞了许多零七碎八的东西,他看了有衣物,有泡面,登时有了一丝心疼。
这么小的孩子,如果真的有人疼他,又何必一个人跑来空无一人的房子,天天吃泡面。
可是穆从白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,好了被子,如常地把柜子关好,坐在席垫上转回身又向他直盯过来。
灯光与外面的黑夜在他精致的脸上交织在一起,他们就这样四目对视地尴尬了半分钟。
“那我走了,你早点睡觉。”
司越珩退出去回了房间,然后意识到他要重新套一床被子,可刚才没套上现在也一样,他又一次被套被子难住了。
穆从白这回可能是想到了他的窘境,他前脚进屋,后脚穆从白就跟来了。
朝他望了一眼,对他房间了如指掌地径直到衣柜前,打开衣柜门拿被子和被套。
可是他太矮,在拿被子时跳起来都够不到。
司越珩在后面观察着他,见他像兔子一样跳了好几次,终于走过去站到后面把在最上层的被子拿下来。
穆从白就在他的身影下仰起头,没有波澜的漂亮眼睛盯直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