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抵着额头对视着,那眼眸里暗涌的情绪,彼此都知道一清二楚。
半响,高琅猛地抱住齐惟,重复说了两声‘谢谢’,回应他的也只有齐惟落在耳边,飘过的热气。
户外的寒风冷冽地挤进门框,两人的大衣下摆被风吹的鼓鼓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,高琅弯腰把婉婷抱在怀里,另一只手坚定地拉着齐惟,就跟重拾什么珍宝似得,一刻都不敢松。
“博哥刚打电话问后天有没有时间,咱们一块聚一下,主要是给你介绍他女朋友。”“这小子终于肯带人了,行啊,婷婷找你吕哥哥拿个大红包。”
“好呀!”
渐行渐远的背影,被白茫茫的雪景笼罩成两个小点。被高琅抱在怀里的小家伙,歪着头,那脸上洋溢的笑意,几乎能把周围的积雪融化。
春节过得很快,齐惟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,跟高琅带着婉婷去旅游,临走前吕博带着女友跟了过来,于是三个人的旅行,变成了五个人。
过年的时候吕博正式跟女朋友定下来了,双方见了父母,订婚宴就订在开春三月,如果不出意外,年中就该吃两人的喜酒。
这小子长得痞里痞气的,找的媳妇反倒斯斯文文,说话细声细语一看就是乖乖女,齐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,吕博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,让这么个老流氓拐了个小白兔回家。
话虽这么说,剩下的最后一个兄弟也定下来了,齐惟比本人还高兴。
几人在海岛玩了好多天,吃什么玩什么全都是高琅一手安排、吕博也出了点力,就只有齐惟跟个废人一样,只知道张嘴吃饭,闭眼睡觉。
半晚的海风比白日凉,吕博站在烧烤架前,余光扫到齐惟又一副老大爷躺尸似得倒在沙发上,坐在边上的高琅跟个小媳妇一样,乖乖喂食,时不时还给人捏捏肩,这待遇连吕博都看不下去了。
等高琅过来烤串,凑到他身边说:“兄弟,你这样会把齐惟宠坏的,瞧瞧他那个样,以后可够你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