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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眀浔:“地址给我,医院门口见。”

电话挂断,江遇坐在车上,看着手上缠着的蝴蝶结纱布,一时之间难以对宋敛的手艺做出评价。

明明是一个搞艺术的人,结果包扎手段是真丑。

宋敛很夸张地抱着江遇的手给他吹吹,眼里闪烁着泪花,“疼不疼?是不是可疼了?这要是伤到骨头可怎么办啊?”

江遇:不疼,没事。

“怎么不疼?哪里没事?你可是设计师,你的手多重要还用我说吗?”宋敛哭哭啼啼地指责江遇,“你不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一会儿必须得把所有检查都做一遍!”

江遇拿他没办法,为了防止宋敛在他旁边哭一路,他只好点头:好,知道了。

他们挂的是急诊,晏眀浔这一路几乎是飙车漂移过来的,到医院的时候乔辰都想扶着墙吐,话都说不出来。

宋敛把江遇交给晏眀浔,又赶紧扶乔辰去了。

“什么情况?”晏眀浔小心扶过江遇的手,想拆纱布又怕有暴露性伤口感染,只能暂时忍住,皱眉问江遇:“具体伤到哪了?现在手有知觉吗?是不是很疼?麻不麻?我看着好像有点肿了。”

江遇想了想,犹豫道:“疼。”

跟在他们身后的宋敛听到这句愣了愣,“哎?”

这一句“疼”给晏眀浔心疼坏了,要知道江遇以前伤得再重都不会承认自己疼。

“这得伤得多重。”他眉头紧锁,小心翼翼地顺着纱布的缝隙给江遇吹了吹,“你再忍忍,一会儿让医生看看,实在太疼了就掐我。”

晏眀浔把一只手臂递给江遇。受伤的人不是他,他很无力,能做到的最多就是陪着江遇一起疼。

江遇看着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,觉得既温暖又好笑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