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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知道了。下回来给您带酒。”晏明浔开口,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沙哑。

现在墓园里面没人,他干脆就把口罩摘了透气,露出一张高调张扬的脸,眉眼压着,有些凌厉。

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一簇明黄色,晏明浔抬起的腿猛地顿住。

晏眀浔眼睛不转了。

墓园里有花稀疏平常,关键是那个位置,只有两个人知道。

他,和江遇。

江遇不辞而别后,晏眀浔曾经甚至还像个变态一样让人监视过这里。他的满腹怒火、不甘,悲痛与思念几乎快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烧成了灰。

现在却要死灰复燃。

手里的伞和白菊掉在脚边,晏明浔的步伐突然变得匆忙而潦倒,心急如焚地想要确认什么。

两座墓碑,两束花,都摆在左手边,花根向中间倾斜,相差不多的角度。

摆放的方式十分熟悉,是曾经他和江遇几年来养成的习惯。

是江遇……

一瞬间,晏明浔耳边轰鸣,振聋发聩。

他几乎是下意识、慌乱而急切地望向四周寻找,视线里却只有被风卷起的雨雾,模糊不清的,空荡荡的,好像一切都是虚幻。

可雨水打在脸上的触感十分真实,又凉又疼。

“江遇……”晏眀浔蹲下来,指尖轻轻抚上其中一片花瓣,声音基本被淹没在雨声里,听起来思念缠绵,艰涩隐晦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终于回来了。

四年前一声不吭地离开,现在一声不吭地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