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师傅真正开始纹的时候,晏渔就有些后悔了。
是真疼,脖子本就是一处很敏感的地方,那纹身针扎下去,他差点没疼晕。
但又不想半途逃跑,让原臣泽看笑话,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,所以硬生生忍着。
原臣泽看他疼得面色发白也不吭一声,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晏渔身旁,轻轻握住了他的手。
从小到大两人没少牵手,这次却觉得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。
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,让人心脏都暖暖的,让他觉得,似乎这纹身针扎下来也不那么疼了。
两个小时后,晏渔纹完了,站起身时腿都有点抖,倒不是疼的,是坐得有些麻了。
原臣泽就随手扶住了他的腰,晏渔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。
一时间两人都觉得怪怪的,对视一眼后,默契地松开了彼此。
他们在镇上的面馆里吃了碗面才回家。
出乎意料的,白枫竟然没打晏渔,只斥责了他两句,说好好的学生,像什么样子。
那晚晏渔高兴地天都黑了,还来找原臣泽串门,硬是要跟他一起玩儿游戏。
到了半夜,晏渔索性就不走了,硬要赖在原臣泽床上跟他一起睡。
此时他们都未开情窍,反正小时候也睡过一起,所以两人都没多在意。
就这样又过了几年,高中毕业的时候,晏渔跟原臣泽商量了下,想跟他报考同一所大学。
三年高中,原臣泽一直是年级第一的成绩,而晏渔也不差,保持在年级前五的水平,他们是有很大可能去同一所学校的。
原臣泽也习惯了晏渔在他身边,不想分开,也就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