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。

原臣泽拉开车门,长腿一迈,大步往秦管家说的病房赶去。

他远远地在走廊上,就看见走廊尽头他那几个便宜舅舅守在门口。

几个人围成一团,似乎在商量什么。

原臣泽直接过去,居高临下地在他们面前站住脚:“让让。”

几个舅舅抬头,看见是他,都互相对视几眼。

随后默契地把病房门口堵得更死。

大舅:“大外甥,你外公正病着呢,昏迷中,你进去他也不能跟你说句话。”

二舅也搭腔:“就是,还是不要去打扰老人家休息了。”

原臣泽像棵松柏立在那儿,话不变:“让让。”

大舅:“嘿你这孩子,怎么说不听呢,你进去要干嘛,能干嘛,他都一个活死人了——”

话还没说完,大舅就被原臣泽的眼神刀了一下。

那眼神凌厉得很,像是能把人活剐了。

大舅半张着嘴,硬是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
原臣泽抬脚就要往里面走,其他两个舅舅眼疾手快,一个进屋赶忙把门关上,一个在外面把他拦住。

二舅是个笑面虎,陪着笑脸说:“外甥,你也是个明白人,肯定清楚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堵你。”

原臣泽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坦然,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。

二舅:“这是秦家,我们几个儿子跟老父亲之间的事儿,你一个外甥,就别来掺和了,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