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臣泽能感受到晏渔沉甸甸的真诚。

他觉得此刻这人就像是一个虔诚的献祭者,那样热烈和义无反顾。

虽然可能是因为醉酒,晏渔才如此直白大胆,甚至这份真诚里也掺杂了酒精的冲动,但原臣泽仍然为此刻的他着迷。

原臣泽:“为什么。”

晏渔凝视着他,晃了晃酒杯,突然狡黠一笑:

“当然是为了让你觉得愧疚,觉得欠我的,在我面前矮一截。”

他斜靠着栏杆,一只手撑着脑袋,眼神羽毛一样在原臣泽脸上扫过:“然后我就能把你吃得死死地,拿捏住你。”

原臣泽被勾得心痒,眸色沉了些,也不说话,就那样安静又汹涌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
所以献祭者把自己献出去,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对方。

这场游戏,到底是谁是猎人,谁是猎物呢。

晏渔:“要尝尝这酒吗?不知道老爷子去哪儿找的,挺特别的。”

他喝得也不多,却觉得胸腔滚烫,大脑也很兴奋。

总觉得,今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。

但一个浪漫家就是要学会同冲动和解,享受冲动。

原臣泽视线掠过晏渔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,停顿了下又很快移开:“不喝。我喝了酒可能会头疼。”

上次醉酒的教训还历历在目。

晏渔又抿了一口酒,掀起眼皮看他,目光游离在原臣泽俊美的脸上。

从冷厉的眉眼,到锋挺的鼻梁,最后落到颜色淡薄却又柔软诱人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