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生病的原因,我的手也不如以前灵活了,所以雕刻不了很精细和很大件的东西,就想着雕刻一些蜘蛛啊,蝎子啊什么的。”
原臣泽安静地听着,莫名想到了他第一次同晏渔见面时的场景。
难怪当时他把那款胸针打碎了,晏渔会有那么大的反应,这样温雅和善的一个人,不仅同他当街动手,事后还处处记仇,找他的茬。
因为那胸针是白夫人雕的,但白夫人生病了,已经无法再雕刻那样精细的东西了。
所以晏渔没骗他,那款胸针确实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。
原臣泽忽然心情有些复杂。
白夫人还在说:“动物博物馆主要是给小朋友参观的,用真的蜘蛛还有蟑螂什么的小朋友会害怕,所以协会的人就拜托我做一些假的。”
这样的活儿本来挺简单,但其他雕刻师都不愿意干,一是很多人也害怕蜘蛛这些东西,生理性恶心。
二是觉得这种事吃力不讨好,有这闲工夫,他们宁愿雕刻点有商业价值的东西,多挣点钱。
只有白夫人心善,听说是给小朋友用的,就接下了这个活儿,协会的人要付钱,她也拒绝了。
白夫人笑笑:“反正我在家也是无聊,想到很多小朋友能用上我雕刻的东西,就觉得很开心。希望他们拿到这些东西时,也能开心。”
原臣泽抬头看了眼,她脸上的笑容那么真挚又温暖,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善意的外放。
这种单纯的善,想传递温暖和快乐的感情,真的很治愈人心,让他也有些动容。
原臣泽:“嗯。”
白夫人:“什么?”
原臣泽淡淡一笑:“阿姨雕得这么好,这么用心,他们会开心的。一定会的。”
白夫人顿时像个小孩一样咯咯地笑起来:“小泽真会说话,就知道哄姨开心。”
原臣泽也跟着笑。
不知何时,白宗秋围了过来:“聊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