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也不,给我吃几回肉,桌上有菜,也不准我夹。”

“好几次把我,赶出家门,让我睡大街。”

“您的功绩,很多,要我都,说出来吗。”

原臣泽由衷的感谢这段时间晏渔陪他练习说话,不然这时候结巴,气势都会弱一截。

而此时的晏渔,听他一件一件细数那些苦难,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越握越紧。

那双漂亮的眼睛,没了平日里的笑意与亲和,冷冷淡淡的,却说不出的摄人。

就连原夫人也有些动容,她只知道原臣泽这些年过得应该不是很好,但不知道这么地艰难。

小时候她去看过原臣泽几回,这孩子明明有机会向她诉苦,求她带自己走的,但却从来没吭过声。

都是因为每次她都会对原臣泽说家里过得多艰难,其实她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。

但孩子懂事儿,体谅她,所以宁愿自己委屈着,也不向她开口,自己打碎牙也和血吞。

心里某处情绪突然汹涌起来,喉咙酸涩,心口发紧。

她试图去拉原奶奶,劝告道:“妈,别跟孩子计较,这里亲戚都在,闹起来不好看。”

原奶奶听到这话更加嚣张了:“就是要闹起来!让大家来都评评理!”

她拐杖狠敲了几下地板:“白眼狼一个,小时候让你干点活怎么了!农村家庭的孩子哪个不干活?!你自己手脚慢故意偷懒,所以才让你不做完不准回家!”

“偶尔罚下你怎么了,哪家的孩子是从小就没挨过打和罚长大的?你不听话你还有理了?!”

“你说得好像我多苛待了你,那你还不是被好好地养大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