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瞥了眼旁边一身高定小西服的原寻,意有所指:“唉,原夫人你起码面子上还是要一碗水端平吧。”

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
这几年原家在商场上树敌不少,没少分走这些人的蛋糕,早前他们听说原家领回来个儿子,就都伸着脖子等着看笑话呢。

晏渔端着酒杯安静地靠在角落里,从刚才起他就把一切看在眼里。

他没想到,最近圈子里都在议论的那人,那个被原家认回来的儿子,竟然就是原臣泽。

看他父母的样子,原家对这个儿子似乎不怎么好。

本来这也不关他的事,但晏渔就是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,对他睚眦必报、不肯受一丁点委屈的人。

这人明明那么孤傲,现在却像一头受伤的狮子,即便被父母刺痛却也只是微微仰头轻哮,不肯出爪伤人。

晏渔不太明白,心里却有股奇怪的感觉,堵得慌。

他就是觉得,原臣泽不该是这样的。

不该是现在这样,像是头被拔掉牙齿和利爪圈养的野兽。

周围嘲笑的细语声,密密麻麻地铺展开来,原夫人和原廷脸色越发的难看。

“这就是原家认回来那个儿子啊?看起来不怎么样嘛。”

“你看他穿着服务员的衣服,他弟弟却打扮得光鲜亮丽,这做父母的真偏心。”

“据说这个儿子还结巴,结巴以后怎么谈生意?谁有那个耐心听他讲话。”

原夫人觉得今天脸都丢尽了,握着原臣泽胳膊的手不自觉用了很大力,像是在无声地责怪。

原臣泽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。

这些人他又不认识,怎么看他、议论他,都刺痛不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