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算计长辈、把养了他十几年的叔叔一家搞成这样,心思狠毒,必须要管教。

原臣泽慢慢垂下眼,神情逐渐漠然。

他懂了,或许他父亲相信了周婶曾经想淹死他的事,但毕竟他人不还没死吗?

他这父亲不是看不清,而是觉得他做的事造成的结果更加恶劣,牵连到了自己。

因为觉得把他这样的儿子领回来,以后会给家里惹出大麻烦,所以必须要管教。

多狠心的父亲啊。

这么一闹,饭也吃不下去了,原廷转头回了房间,留给他一句话:“你好好反省吧。”

大哥和母亲看着他叹了口气,也走开了。

原臣泽揉了揉被踹得隐隐作痛的小腹,从地上爬起来。

弟弟原寻却拉住了他的袖子:“二哥哥,我觉得你做的没错。”

原臣泽复杂地看了原寻一眼。

这是第一个明确对他表达肯定的人,明明原寻应该是这个家里最不希望他回来的人,也该是最讨厌他的人才对。

原寻笑容干净:“你别怪爸妈,他们还是护着你的,只是很怕你被婶婶养歪了。”

原臣泽盯着地板上的缝隙,他长歪了吗?他真的品行那么不好吗?

可是为什么父母不是第一时间关心他受了多少委屈,吃了多少苦,却是首先苛刻的审视他,来考察他的品性,批判他的行为?

这很奇怪不是吗。

至少他心里的亲情,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
原臣泽进了房间,把那个装礼物的麻布口袋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