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张哥坚持让他给自己孩子做家教,好赚点钱,他连上学的费用都没有。

今天原臣泽带张哥回来,是因为他马上要走了,高中的很多笔记想送给张哥的儿子用。

三人前前后后进了屋,周婶的脸都要笑僵了:“我男人能干着呢,张哥您能不能让他去你的工地上混口饭?”

原臣泽把一叠笔记递给张哥,张哥接过:“工地人招满了。”

周婶急了:“多塞一个都不行吗?您看都是老乡……”

张哥目光扫了原臣泽一眼:“这事要看小泽。小泽婶婶,孩子就算哪儿不对,你也不能说话那么难听吧。”

很显然,刚才在院子里周婶那些刻薄的话,张哥都听到了。

周婶顿时有些尴尬,手在围裙上搓来搓去:“唉做家长的,怎么都是为了孩子好,我就是在气头上,他——”

原臣泽认真地整理着书,看来接来下是要翻旧账和抹黑他了。

他这个婶婶从来都见不得有人帮他说话,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他,跟自己一样恨他。

张哥态度坚决,直接把周婶的话堵死:“小泽同意我就同意。”

这些年原臣泽是如何被婶婶苛待的,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,张哥都大概知道。

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原臣泽时,那么小一个孩子蹲在马路边,瘦成了皮包骨,被婶婶赶出家,又打工被骗无处可去。

他不过是给了原臣泽一个吃剩的包子,这孩子硬是跟了他几条街,就为了说一句谢谢。

谁看了不心疼?

所以对这个黑心婶婶张哥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
周婶的脸绷不住了,她犹豫了下,把原臣泽拉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