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不难办,就是琐碎,得一件一件地去弄。
周远山亲戚朋友不多,之前也因为酗酒,差不多都把人都得罪光了,估计能来参加葬礼的也没几个。
想着丧事一切从简,周崇煜跟在他哥后面,俩人商量着把火化跟仪式的规格定了下来,连招待客人的午餐也没要,只走个流程,简单是那么个意思就好。
拿着收费明细单,周崇燃跟着工作人员到大厅登记缴费。
梁峙他们三个去了旁边的商店,准备买些殡葬用品带回家布置灵堂,现在还没回来。
殡仪馆对面很近的地方就是陵园,临近年关,有不少人过来烧纸,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呛味。
望着远处被烟尘覆盖的灰蒙蒙的天际,周崇煜眼神略显茫然,身上一阵阵地发着冷。
扭身想回大厅里等着,他低头光顾着走路,完全没看到自己快要撞上人,刚走上台阶,肩膀侧边就被猛然顶了一下。
他踉跄往后退了半步,胳膊上很快被一只手稳稳扶住,随之而来的,还有那股令人心神安稳的乌木香味。
不用抬头周崇煜也知道是谁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梁峙帮他礼貌跟人道着歉,将他护在了身后。
来到殡仪馆的人大多都顾不上计较这些,没说什么就离开了。等人走后,梁峙才低头扫了眼他,看他一脸憔悴的模样,忍不住问,“怎么嘴唇都白了。”
“可能……是低血糖了,早晨没顾上吃饭。”周崇煜摇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,往边上跨了一步,避开了他的搀扶,“没事,我能走。”
知道他还是要跟自己刻意保持距离,梁峙没法子,硬是把他拽了过来,“先上车,喝点热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