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啸庭眉头跳了跳,忍着满屋子的油烟味,勾着蓝三的脖子去外头下馆子,并且心中暗暗决定,再穷不能穷厨师,以后蓝三要是再敢进厨房,就弄断他的两………两张信用卡。
以至于蓝三现在提起来,还仰望天空,长叹一声:“唉,他当年就这么扼杀了一个有创造力的厨师。”
要么就说蓝三是个真戏精。
上了个厕所出来,面色愁云满布,弯着腰,捂着肚子,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,低低抽泣,哎呦哎呦叫个不停。
裴啸庭看着不对劲,忙去扶他:“怎么了?”
蓝三幽幽道:“扶朕去躺一躺。”
裴啸庭立刻打横抱起,把他轻轻放在床上,然后大掌覆在他手背上:“怎么了?我替你叫医生吧。”
“不用,不用,嘶……”
“有病不能忍。是胃疼?肠道不好?还是……痔疮?”
蓝三像慈禧太后一样,慢吞吞躺倒,然后盖上自己的小被子,瞥了他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点对傻逼的心疼,然后说:“蹲久了,腿麻。”
“……”
裴啸庭就很想把蓝三拖到卫生间里去,把他脑子里的水倒一倒。
当然,裴啸庭何许人也,他出来当名镇一方的恶霸时,蓝三还是个豆芽菜。如果连这个小家伙都搞不定,他不如就回家种红薯算了。
所谓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
清晨,蓝三躺床上,不想起来,就闷在被窝里玩手机,隐约听见裴啸庭在楼下喊他起床吃早点,他翻了个身,没理会。
“蓝三的赖床癌是晚期了,没得治。”来做客的林羡说道。
“谁说的?”裴啸庭邪魅一笑。
他走到客厅的一个古董桌边,对着墙上的一个开关,往下一拨,然后坐回桌上,很自信地说:“再数三秒他就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