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去何从,是个大难题。
细想一下,过去的时候,我的生日,秦浪不屑记得,秦浪的生日,不屑与我同过,好像真的没有在这种特殊的节日两个人好好地置办过。
唯有一次好的记忆,那会儿我还没有向他表白,他的哥们买了个冰激凌蛋糕在篮球场上给他庆生,他招呼着我一起去,也给我分了一块。
我吃得满嘴都是,然后他用一个指头将我嘴角的奶油抹掉,直接放在嘴里吮了,那时候我脸红透了,只敢推脱是天热的缘故。
他就这么笑着,然后问我,甜不甜。
摇了摇头把回忆摇走,理智告诉我,我该往东走,可是迈出去之后,我的腿不受控制往西而去。大约是真巧,手里收到短信一条,正是他发的:“a26包厢,我等你。”
约定的时间是六点,可是我到的时候,已经是九点以后了。
我手里拎着一瓶酒,边喝边看着车水马龙,在「然而」门口,盯着然而两个字看,就这么着看了迟迟不进去。
在日本的时候,我喜欢小林一茶的字句:“我知道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,然而,然而。”写得真好。
真贴切。
憋了一口气,把酒瓶翻转,一股脑闷进去,然后放下酒瓶就打算往里走,只是我还没摸到门,横生出一只手把我拦住,语气有点急躁:“羡,你不能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