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也没有安慰到。——沈崇巍今天闷气受的一次接一次。
沈崇巍拿了眼药水和一些消炎药,陆信眼睛上盖了一层眼罩,隐形眼睛早上戴的时候已经有点损坏,眼睛有发言迹象,现在这石头掉眼睛里,直接成了发炎导火索。
沈崇巍看着他被白纱遮住的眼睛,想起刚刚医生用针头直接打在他眼睛里,想到就心悸地手发抖,他捏紧药袋子牵起来他的手说:“又是打针,又是拆线,不疼吗?”
“能一次做完,分两次浪费时间,预约医生……也贵,我没医保卡。”
“我问的是不疼吗?”
怕得要死,这眼睛看起来跟流血似的,吓得以为你下一秒就要瞎了,每次都带过话题。说句心里话就这么难……
陆信每次都要避重就轻,沈崇巍憋着火,又不能撒给陆信,陆信示意让沈崇巍坐在,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,人来人往走过,陆信看在眼里模模糊糊全是各种重影。
陆信说:“不疼。你陪着我,真的不疼。”
陆信没说假话,以前何霄会陪他来看病,但是时间久了,他也不是生病很多的主,身体算合格,每次来医院医药费花去不少。他干脆每次都是买一些普通类别的药放家里。
不过最疼只能是那次流行性感冒,他昏睡了好几天,反反复复地发烧,鼻塞咳嗽。何霄工作出外务在外地,他不好意思说,不敢麻烦何霄照顾他。但他渴望被照顾,希望能从照顾里汲取一点儿养分,安抚下病痛带来的折磨。
他自己坐公交到医院打点滴,差点还忘记了陆远的篮球比赛,结果倒在观众席,丢了一次陆远的脸。
“之前一个人在医院打点滴时候疼,不是伤口疼,是这里疼。”陆信指了指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