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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信不自觉的放空脑子,好像头上的伤口没有麻药过后的疼劲,现在他醉倒了一般,身上没有压力都重量,甜意扑进鼻子里,他释然的睡了过去。

沈崇巍感受到了陆信重量倒在自己的手上,他睡着了。他轻轻松开陆信的唇,水润有些发红的唇,让他抑制不住的心动。他放好陆信,用手指抚摸了一下陆信的唇,再到眼睛,轻轻点点地去描绘他的轮廓。

他猛然回神,回味自己的所做所为。他刚刚还在跟小豆说,他们是朋友。

朋友是不会亲吻的。

所以呢,沈崇巍开始问自己:你对陆信,你没把他当成朋友了。

他心里死去的时钟突然转动了锈掉的齿轮,在他的身体身体里复苏。他以为他不能再拥有爱人的那份热勇,现在好像不对。

沈崇巍有些慌张,他跑了出去,走过医院长长的廊,炽白发灯光在头顶上一一掠过。他走出了医院,走到马路上,在冬天刚刚开始的风吹散起他的头发,吹山开他脸上好热。

他陷入了沉思,夜晚昏黄的路灯照着他在桥上行走的路,也引着他的思考。

他跟senlly分开了三年,刚进外国学校里,senlly的潇洒和赤诚让他领略到异国他乡里的两杯碰撞交织的鸡尾酒,沁人心脾。初恋难以形容,青涩如同青柠,炙热的像是夏日里的冰凉的可乐。

可现在入冬了,夏天已经消失了。他发现自己想起来senlly时候,即使从前再多的美好回忆,现在随着时间流逝,他已经模糊,也不再那有悲伤,也不再是惆怅,而是无与伦比的释然。

所以他心里已经不再挂念senlly,也不会再抱有幻想的念头。

陆信受伤的时候,他在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