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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崇巍礼貌笑了笑便离开了这个公司。昨天就感觉到陆信这人性格很软,没什么攻击性,很好说话。

他看了看咸鱼的地址,打算送他家里去,反正店里还有小豆。他驱车跟着导航来到那条街道,是个很简单的小区,有点年头的样子,墙上油漆都有点脱色了。

他对着陆信的门喊:“我是沈崇巍,你的相机没拿走,我给你送回来了。”

半天没有人响应,他给陆信手机打电话,也没有人应答,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买手机。

他打算敲敲门,如果再没人来,那他就卖的钱退给陆信算了。正当他敲门时,门打开了,被刘海盖住了眼睛的陆信,脸上带着不太正常的红,嘴唇已经干得泛皮。他脸上轻微表现出尴尬伸出手说:“给……”“我”字还没谁出口,他便整个人向下倒去,单脚跪到了地上,沈崇巍吓得赶紧扶住陆信来。

看着怀里陆信的脸,刘海被撩开,就看见他眼底的青黑,沈崇巍想了想,把陆信抱了起来,一个男子重量还是有点,他走过地面上简直垃圾拼盘,玻璃碎片,碎纸片,还有乱七八糟的胶卷相机,敞开着“肚子”,胶卷被拉得到处都是。

他放好陆信,他抱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陆信身上的热,请的是病假?陆信脚上还有干了血的划痕,应该是玻璃碎片扎的,他想了想站起身来,摸了摸陆信的头,不知道陆信有没有知觉:“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
陆信其实有意识,但睁不开眼睛,他看到沈崇巍仿佛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样,他喃喃地说:“不去,我没有这里医保,去医院开药很花钱。”

“没钱还把胶卷乱扔。”

陆信这才半睁开眼,有些嘴硬回道:“那卷过期了。”

沈崇巍心里一阵酸楚,虽然他们见面次数不多,但陆信现在这样总让他想到当初的自己,没钱跑回国开甜品店,钱都是掰扯好几份花。生病的人最脆弱了,陆信就打算这样自己痊愈是不太可能的,他扶起来陆信说:“你吃过什么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