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信开始嚎啕大哭起来,他眼泪如同泉水一样往外涌,他靠着那扇门,心里被人用手掌猛烈的掐着,每一次跳动都在撕裂开一样,疼得手指都在发疼,他躺倒在地上,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。
他第一次觉得隆冬已经开始在他身上下起雪来,冷冽还发着疼。他摇摇晃晃站起身,准备去个澡睡觉。
陆信有个习惯,只要他过不去这个坎,他就会选择睡觉去逃避,因为梦里他可以逃脱所有的焦虑,痛苦,不堪。
早上没有热水,是这个地方的定好规矩,他忘记了。但他自顾自拧开开关,不论他往那边拧,都是出冷水,花洒流下的水洗在脸上,跟着眼泪一起流向排水口。
他身上的冷水刺ci激起鸡皮疙瘩,他无知无觉,任由冷水冲刷,好像这样能够洗脱他身上沾上的痛苦,已经不停留下的眼泪。
他无力地躺在床上,身上冷,被窝也是冷的,但没有心寒来的冷。
何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。
“我跟他很合适,我也很喜欢他她”
喜欢又合适,多好。
他就是应该成全他们吗,他该祝他幸福吗,他又不是傻子,又不是圣母,他凭什么祝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。
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,四无人员多了一个无,变成了五无人员。
挺好,崭新的身份。
就这样枕头不断被眼泪打湿,他仿佛把过往里十几年没流过的眼泪全部流出来,他昏昏沉沉就这样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