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,像过去我受了委屈跟她诉苦时,她做的那样。
“其实男人么,要拴住其实也不难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捋过我的鬓发,笑意里带着些神秘,“阿嫤,我带你去看些东西。”
☆、红牡丹
琼花观建在西山半腰的山坡上,四周是密林。当若婵打开院墙的一道小门,我才发现它的后面竟另有洞天。
离来琼花观再行不到百步,山路回转,树林的掩映之中有一座不大的宅院。
它院墙粉白,样式玲珑,一看就是新造的居所。
“这是?”我看向若婵,她却将手指放在唇前,拉着我推开侧门走了进去。
屋宅中很是安静,一片红牡丹在庭院中长得高大,枝头上绽开着红艳娇美的花朵。若婵似乎对这庭院很熟悉,带着我走到廊下。
“主人。”一名老妇看到她来,忙低头行礼。
若婵低声问她:“客人到了么?”
“到了。”老妇说。
若婵颔首,径自朝前方的屋子走去。
新造的屋舍很是干净,苔藓还未及爬上墙角和地面,若婵轻轻推开雕琢精细的木门,竟一点声音也没有。一股香气扑来,不淡不腻,极其温软。我嗅了嗅,似乎是檀香,又觉得不像。
我询问地看向若婵,她却仍是微笑,只引我前行。
这是看着一间不太宽敞小室,却造得很深。四周很是封闭,关上房门之后,静谧得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地上的丝毯柔软而厚实,脚踏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。从房门进来,轻软的纱帘从梁上垂下,正红的颜色,光照并不明亮,看着隐约而暧昧。
最后一道纱帘前面,若婵示意我驻步。
这时,我听到些奇怪的声音,似有什么人在低语。心里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,下一刻,若婵轻轻将纱帘撩开,一道垂着珠帘的小窗挡在面前。
当我是视线越过珠帘之外,我睁大眼睛。
前方是一间宽敞的内室,摆设精致,红帐低垂,金炉吐香。正中间,一张大床以红锦铺就,上面,一个女子衣衫半褪,正被一个中年男子搂在怀中。
女子手中拿着握着酒盏,仰头饮一口,少顷,将嘴唇凑向男子。几滴酒液顺着男子的胡须淌下,滋咂的声音淫靡。男子的神色似乎享受非常,一把扯开女子身上的衣服,张口含住她高耸的酥胸。
“啊……”女子轻声娇喘,我的脸发烫,忍不住转开去。
若婵却扳着我的下巴不让我动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怎么?怕了?”
那气息拂在我的耳畔,麻麻的,我微微一颤,转回头来。
男子的脸上泛着酡红,兴致正浓。他把女子抱在腿上,双手在女子身上又捏又揉,惹得女子娇笑连连。她一边推开男子一边柔声道,“……郎君还穿着衣服,容妾为郎君宽衣……”说着,她走下地,在男子身前跪下。
她身无寸缕,肌肤白腻而丰腴,美艳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。她的手柔若无骨,一边替男子宽衣解带,一边埋头下去,亲吻男子肥硕的躯体。
男子抽气。
“美人之恩,果然千金……”他笑道,说罢,突然将女子捞到床上,翻身压下。
我看到他露出胯间粗硬的物事,一手抱起女子的腿,挺身送入。
我羞臊满面,连忙用手捂住眼睛。
女子的呻吟传入耳中,似痛苦似欢喜,一浪接一浪。男子嘴里不知说着什么,似乎兴奋已极,声音粗重而浑浊。
我忍不住稍稍岔开指缝,两个赤条条的肉体交缠,映着艳红的锦褥,难以言状的撩人。
我的脸和脖颈已经烫得不成样子,喉咙干干的,身体深处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,蛰伏已久,又蠢蠢欲动。肩膀上传来缓缓的摩挲,一寸一寸,奇异的酥软……我一惊,转头,却是若婵。
她看着我,双眸很近,似笑非笑。
我瞬间有些惊惶,拿开她的手,转身跑了出去。
推开门,一阵清风迎面而来。我跑到庭院里,太阳光晒在头顶,牡丹花在风中摇曳。
思绪从浑浊中慢慢厘清,我深深呼吸,片刻,那种怪异的感觉慢慢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