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你爸妈……”
“不做乖小孩了。”尤烬说:“我长大了。”
其实,小时候度清亭来找她玩,她是很开心的,只是她不愿意承认,觉得自己是楷模,她有架子,度清亭来约她,她就期待,度清亭上不来,她会低落,但是为了架子她一直忍,用力忍。等到第二天度清亭又来,她就会很得意,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种习惯,她相信度清亭会厚着脸皮回来。
度清亭说:“等明天好累。”
她总会在心里默默地说:“是很累。”
这个道理,尤烬现在才明白。
她说:“度清亭,你听到谣言是真的。”
“什么谣言?”度清亭不解。
尤烬说:“我不好的谣言。”
在蜜恋的时候,度清亭跟她吐槽过一件事,说她出国后,道听途说,尤烬抓到她要把她的腿打断,让她不能跑不能跳,让她在一起身边,就算是栓也要紧紧的拴着她。
当时度清亭叹气,问她,你说尤烬这个人可不可怕。
尤烬说可怕死了。
这件事是真的存在过,她和苏沁溪去参加酒局,当时很年轻,酒量浅,直接被灌醉了。
对方想从她嘴里套出她们的价,酒后吐真言麻,对方各种挖,用各种手段,想挖出公司的机密。
的确,她们也挖出了尤烬
心里的秘密,尤烬很失态地说她的秘密就是把度清亭抓出来。说的时候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,一句比一句重,咬牙切齿。
后来,苏沁溪笑着跟她说演得好,说她真是厉害,任对方嘴皮子磨破了,她也是胡说八道一通。对方觉得她在开玩笑在戏弄自己,气的吹胡子瞪眼,但是尤烬听着却沉默了,她问席上还有谁,有没有认识度清亭的人。
苏沁溪说不知道。
她还挺不理解,说这不就是个玩笑吗,怎么当真了呢,难道是什么暗语。
因为苏沁溪没放在心上,没有去记席上谁认识度清亭,尤烬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,像大家说的一样,这句话只是一句戏言,应该没事,度清亭应该听不到。
偏就不知道当时局上有谁,还把这句话告诉了度清亭。
可能所有人都以为是玩笑话。
但是度清亭突然变聪明了,知道她没开玩笑,在国外躲了很多年。
尤烬跟度清亭说:“比如说现在,就不是很好。”
“不要过度要求自己,那得多有压力啊,你说你不是很好,那我岂不是更糟糕。”度清亭说着,回应她的视线,说:“你好的坏的,我都爱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尤烬看向她,她位置高,像是在以上位者的姿态看自己的猎物。
“真的,我发誓。”度清亭说。
尤烬笑,她说:“度清亭,我后悔了,当年你出国的第一天我就应该把你抓回来。”
她就是荷叶上跳动的小蜻蜓,看着很安静的停落着,伸手就能抓着她的翅膀,但是,她一伸手,蜻蜓就飞了,飞的了无痕迹。
度清亭听着有些心暖。
可能吧,她也不知道,那时候她们似乎都挺糟糕的。
度清亭啊了一声,说:“没有吧,现在不也挺好的吗,我回来后,也成熟了很多,放在以前很多毛病的。”
尤烬说:“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