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祐抬手,示意他们退下,“可以说了么?”
陈袖呼了口气,脸上还是笑嘻嘻的,“就知道殿下不舍得。天地良心,这案子啊确实与小人无关。小人虽然风流好色了些,但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啊。不过呢,这机缘巧合,小人瞧见了一些事,倒是有了几分猜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殿下,这可是小人的保命符啊,殿下怎么着也该允个诺吧。”
“碰了朝廷二品大员家的独子,你这条命早就轮不到本王做主了。不过,你若是真的能将功抵过,本王可以尽力一试,保住你的性命。”郁祐诚恳地同他讨价还价。
里头的人颔首沉思了一会儿,认真道:“那殿下亲小人一下吧,小人也算死得其所了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淫贼。”
淫贼大笑,眼里冒着精光,“同殿下玩笑罢了,小人相信殿下不是出尔反尔的人。只是这些话要紧得很,隔墙有耳,殿下还是进来听小人说更为妥贴些。”
郁祐想了想,进了牢房。与他相隔半丈。
“殿下这般设防,叫小人好伤心呐。”
郁祐没心思同他呛,只好又上前了一步。陈袖也凑近了些,镣铐锒铛。
“其实,方才小人就告诉殿下了……”他在郁祐耳畔轻声道,眼神却落到了那粉润的耳垂上。
郁祐听得仔细,一时间愣了神,方想问他是什么意思。耳骨就是一阵酥麻,这胆大包天的淫贼竟然敢调戏他!
只是他未来得及动手,就被人揪着后领子拽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
谢小将军薄唇紧抿,一张俊脸拉得老长,满是阴霾地瞪着他。“殿下大清早一个人跑这牢里,就是为了与这淫贼打情骂俏么?”
郁祐从他手上挣脱出来,没来由得心虚,“咳,本王有些话要单独审问。谢小将军这话说得……太放肆了些吧。”他往边上挪了挪。
谢诏看着他发红的耳垂,脸色暗下来,牙根发紧。
“卑职分明保护殿下,需得时刻小心着,以免失了防备,叫贼人有机可乘。”
郁祐在心中诽谤,你倒是防备那采花贼去啊,死盯着我作甚。
“……本王问完了,累了,要回去歇息。”他现下还没办法和谢诏共处一室,毕竟被人摸了老二这种事是在是不怎么光彩。
他朝陈袖看了一眼,欲言又止,存了几分警告与忖度的意思。可在谢小将军看来,那眼神便是欲说还休,欲拒还迎。
“殿下,得空去渡口瞧瞧。”陈袖的声音消散在大牢深处。
郁祐疾步往外走,谢诏一步不落地跟着。
“殿下为何不用刑。”
“自然是留着他有用处。”
身后的人不出声了,郁祐加快了步子,半晌听到后头幽幽然飘来一句“怕是殿下不舍得”。
郁祐停下,转身瞧他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殿下觉得那淫贼生得好看,是不是。”这话从谢诏嘴里问出来,分外骇人。
郁祐被噎了一下,不知道这人今日犯了什么病。他索性道:“是,本王觉着他生得分外好看,就是想假公济私,真是有劳谢小将军大清早不睡觉亲自来看着。”左右在谢诏眼里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好色之徒。
谢小将军瞧着更生气了,逼近一步,几乎要将郁祐笼在身下。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:“那我呢,殿下觉着我同他谁更好看。”
郁祐生生按下了险些脱口而出的“你有病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