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游戏和降临的地点关系没那么密切吗?”夏白低声说:“就算他了解五姑村,和游戏可能也没关系,他不想说话,就算了。”
蔺祥:“嗯嗯。”
聊了几句,他们慢慢地睡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蔺祥皱了皱眉,忽然睁开眼睛,房间里不是漆黑一片,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。
独户的吊脚楼开窗没有限制,为了让采光好点,他们住的这间房就有两个大窗户。窗户多了,采光是会好,同时降低了安全感,尤其是作为诡异游戏里的卧室时。
蔺祥好像感觉有什么在注视他。
他却只敢盯着一处墙,不敢向其他地方看。
他怕一向上看,看到天花板上正趴着一个人在看他。他怕一转头,看到枕边一个人头正盯着他。还有床底下,那里可能有一只正向外爬的鬼手。两个窗户上,有很像人的东西趴着向里看。
等下,还有他的身下,和平医学院的一些记忆涌上心头。
蔺祥越想越僵硬,额头上都湿了。
“夏白,夏白……”蔺祥哑声喊:“夏白是你吗?你在吗?你在看我吗?”
没有声音。
蔺祥咽了口口水,继续喊:“夏白,是你吗?”
“是我。”
蔺祥:“是你,你在看我,你为什么要看我?”
“……因为你把我叫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蔺祥这才转头,看到夏白从被子里露出头,正皱着细细的眉毛盯着他,明明还是很呆的样子,蔺祥却看出了气鼓鼓的感觉。
“夏白。”蔺祥声音有点讨好,“是我的错,我把你吵醒了。不过,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?”
夏白:“不是风声吗?”
“
()不是。”蔺祥说:“这次一定不只是风声。”
蔺祥有了净化技能后?[(),问他:“你听到了什么声音?”
“猫叫。”蔺祥说。
“猫叫?”夏白重复了一遍,猫和五姑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?
“有时候猫叫挺像小孩哭的,也可能是小孩的哭声。”蔺祥说:“应该是小孩的哭声?小孩和五姑村更契合?我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。”
夏白立即下床,一下掀开面向山下的窗帘。
“刺啦!——”
他听到楼上的窗帘也拉开了,没有抬头,他先四处观望,见左边的树林有晃动,可正好也有风。
观察了一周后,他仰头看到凌长夜正向下看,月光下,他的脸更加冷白。
“你也听到声音了?”夏白低声问。
凌长夜:“二娃有些不安,他很敏锐。”
夏白点头,二娃的技能属于是身体和自然相连,有了技能后变得敏感很正常。
所以,刚才确实是有什么。
楼上窗户上又露出了一个小脑袋,二娃眼巴巴地看着夏白,见夏白看过来,又移开脑袋。
夏白问:“二娃,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?是小孩在哭,还是猫在叫?”
二娃只说:“四只脚。”
那最可能是猫?
凌长夜:“睡吧,明天再说。”
夏白点头。
蔺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证实了他的感觉,他更不敢睡了。
夏白回来后躺下就要继续睡,看到蔺祥幽怨的眼神,想了想,说:“要不我给你找个保镖?”
蔺祥:“什么保镖?”
他刚问完就见夏白的手臂越长越长,长出一大圈粉色的东西,把他围住了。
“有安全感了吗?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该说不说,被圈住后,蔺祥确实就没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了,在夏白睡去后,他也慢慢睡过去了,梦里都是猛男最爱的粉色。
第二天早上,最早醒来的是井延,他趴在三楼的木阳台上看着下面。
早上还没什么事,他没有看任何人的心里话。
他对自己的技能运用已经很熟练了,重要事件发生时,最能看出有效线索,当然也不能浪费时间,拖着拖着,一天能看个五六次的,也只能看一次了,所以一定选个合适的时间。
像现在,早上村长家的人,心里最多就是吐槽他们几句,一定没什么有价值的话,就不用浪费时间看了。但住在另一个吊脚楼的玩家,一定要一见面就看,如果昨晚他们有什么发现,这时候最能看出来。
“村长!村长!”井延看到一个村民匆匆跑到村长家,“又出事了!王二也生病了!”
井延眼睛一亮,立即看向那个村民。
村民的心里话:“完了完了,一定是诅咒!”
没什么用的心里话。
()其他人也被这个村民的喊声叫出了门,夏白和凌长夜都看向井延,井延摇摇头。
蔺祥趴在围栏上向下喊:“村长,我刚听到又有人病了?正好我们去看看。”
井延立即看村长的心里话:“还没准备,看个屁!”
井延立即说:“村长,新鲜病情,正适合我们去看。”
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,纷纷说要跟着他去看。
村长没办法,只好让他们跟着。
一行人匆匆赶到一座双吊吊脚楼,远远就听到一道哭声,走近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躺在地上,身下一片血。
“怎么了?”村长大声问。
正哭泣的女人抬起头,说:“村长,他也得癔症了,自己追着什么从楼上掉下来,正好砸到锄头上。”
女人看着跟男人差不多大,人很憔悴,脸色蜡黄,粗糙的头发潦草地扎在身后,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灰大褂。她应该是男人的老婆。
井延立即看向她的心里话:“一定是诅咒,我们都要死!”
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男人的心里话:“那是我的!我的!”
凌长夜向楼上男人摔下来的地方看了一眼。
村长说:“好多血,专家们,你们快给他看看吧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