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海皱了眉头道:“看着有些像风寒,且先喝点药歇了看看晚上睡得好不好。”
谢翊从善如流,看他们熬了药来,也服了躺下,许莼忧心忡忡坐在床边看着他,谢翊道:“你还是别的房睡吧,别把病气过了给你。”
许莼道:“风寒而已,我身子强健,无妨的。不守着您我如何放心?”
谢翊拉着被子笑道:“倒是白费了卿卿一片心,收拾得这暖香软玉,在我身边,教我如何能安睡呢。”
许莼看着他长发披散,面色苍白,中气不足,心里担忧,躺在了他身边道:“九哥力不能及,尚且嘴硬呢。先好好歇着,等身体恢复了,咱们再玩……如今天寒地冻的,也没什么好玩的。”
他握着
谢翊的手,只感觉到他指掌冰凉,心中越发忧心。……苏槐可靠不必说,但此刻不能惊动宫里,暗处必定有人窥伺。
他一边快速穿着衣袍,脑子里没有停下计算,一边刻不容缓不容置疑地下着一串命令:“立刻收拾马车,马都绑上软垫,不举火,立刻护送皇上去津海卫,冬海陪同一起去到万邦立刻给皇上用药,春溪陪同。”
“定海率所有虎贲暗卫随行,先派几个人去探路,看门外是否有可疑的人。”
定海道:“放心,刚刚还盘查过,这里一直都是布满暗岗的,并无闲人,竹枝坊整片都是咱们的人。宫里如今宫门也都静悄悄,并无异样。”
许莼道:“他们不知道皇上在宫外,恐怕还盯着太医院……”他背上已出了一身冷汗,胃仿佛紧缩成一团,心跳如雷,此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之局面,但他却仍然面容冷静吩咐定海:“虎贲卫所有暗卫立刻出发,你和春溪带队。”
定海问道:“龙骧卫不一同前往吗?虎贲卫今日当班只有十二人,恐怕稍显单薄了。”
“龙骧卫太扎眼了,看到就知道必定御驾在。”许莼道:“不可大张旗鼓,立刻将皇上护送去津海卫,只能用暗卫秘密出城,你们拿鹰扬卫的令牌出城,只说是去查走私的,朝阳门守将是谁?可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