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案,一定将此案差得水落石出,一个不法之徒都不放过。
如此一番后许莼又留秦杰吃饭,秦杰哪里用饭,自然是起身告辞。许莼和盛长天亲自送了秦杰出去,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许莼只觉得脸上都笑得僵硬了,肩膀也都硬了,他一边揉着腰抻着懒腰道:“这应酬可真太累了,幸而有他帮忙,倒也好审问。他为了撇清关系,必定极力卖力,一丝不敢隐瞒。长天哥你多盯着他,借力,但也不要全信了他。却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和那等无知愚昧之人对口,简直大失体面。下次老练些,遇到这样事,自己不必出面。”
他拿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,眯起眼睛细细回味:“凡事你多请教武英公,方公爷深谙官场借势之道啊。”
许莼上前先行礼见了谢翮和方子静,谢翮很是谦和:“不必多礼,都是为君效力,你才回京,想来家事也不少,若有事也不必非要来军机处的。”
许莼看谢翮和武英公面前的条案上都堆满了奏折,正是今天中午自己分的那些,不由心中微微一虚,只笑道:“多谢郡王包涵,王爷和列位大人都率先垂范,勤勉奉公,小子自也当恪恭敬慎,认真当差,不知可有什么让我做的,我必当勉力为之。”
谢翮点了点头,果然是个寡言的,只道:“我这些日子刚领了宗令,宗室有几桩大事要办,其中一桩便是顺安郡王的大事了。接下来定然来军机处少了,军机处这边只能武英公和侯爷商量着办了吧。”
许莼忙道:“顺安郡王可择了出殡的日子?”
谢翮道:“五七后吧,我知道你和他同在太学读书,这同窗情分是有的,到时候势必也是要去祭的,少不得到时候也要靠你助我一臂了。”
许莼知道这不过是客气话,宗室司的事多的是人使唤,但仍恭敬应了。
谢翮看了眼漏刻道:“折子也批完了,我还要去宗室司那边安排些奠仪,就先告辞了,劳列位辛苦些了。”
众人便起身送了他出去,又回到至公堂上,李梅崖松了口气:“看着年岁和皇上也差不多,怎的老气横秋的,他在,老夫都不敢大声说话。”
说完却又十分自然地在桌上拿了一瓣蜜瓜吃了起来。
方子静十分无语:“你今日过来我看就是来蹭吃蹭喝的,缄恪郡王脾气够好的了,也没把你逐出去。”
李梅崖笑嘻嘻:“蹭吃蹭喝也对,谁让你们至公堂这里的瓜果点心茶水,都比我们别处要好上几分?听说都是和陛下文心殿一样的份例?值宿也是内侍服侍,二餐都是御膳房供给,夏天的冰,冬天的炭……啧……我怎么觉得陛下日子都没你们好啊,平日内阁议事,我也没看到陛下舍得用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