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洵在心里检讨自己。
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,事情安排不周全,说不定两人现在已经接了圣旨,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,哪里会像现在这样,搞得有深仇大恨似的。
“好了,好了,莫哭莫哭,是我不对,都是我不对,你要骂我打我咬我都成,不过得先歇一歇了,你身上低热一直未退呢,”江洵有些无措又紧张地哄她。
江洵从来见过云曦哭泣,这个倔强的姑娘奄奄一息地和拍花子周旋的时候,被族里的人差点轻薄还击却不成功的时候,她都没有哭过。
眼下,她哭得伤心欲绝,江洵感觉她的眼泪哪里是泪水,完全就是一把尖刀,能一刀一刀地在自己心口捅出一个个窟窿来。
她难受得哭,他比她更难受。
“你,你放开我!”云曦也不过是气急,马上止住了哭泣。
“这段路在修缮,到处是石头,万一马车再打晃,你会摔倒。”江洵小心翼翼再次商量,“我知道我刚才抱着你前没和你说,但你也看见了,刚才打晃的时候,你差点一脑袋撞上去了,若是直接撞上去你脑袋都会直接撞扁的。是我没来得及说,不是我不想说。我知道我有些粗心大意,但下次不会了,你原谅我这一回可好?”
云曦气得眼前差点一片漆黑。
什么叫撞扁?
你才撞扁!
她这是气江洵没和她事先说一声?
云曦胸口急速起伏起来。
真不想再搭理他,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!
可还得从他怀里出去。
云曦想了想,拼命忍住怒意斟酌着开口:“坐在你怀里不舒服,硬邦邦膈着疼!”
所以,你让我重新做回褥子里去。
江洵看着那边一堆柔软的厚厚的棉被,又想想自己牙齿都咬不下来须得用刀割下来的腱子肉,想了一个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