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搬家。”蛋子和明河道。
蛋子又补充道:“他们可高兴了。”
郑家重男轻女极为严重,郑威荣三兄弟小时候不知道抢了郑贵人多少东西,长大之后更是贪得无厌,所以才将郑贵人送进宫,就想着从郑贵人身上捞取名利。
郑贵人看在亲情的份上,一直待他们都不错,直到亲生儿子萧元平差点因为阿芙蓉花毒而死,她才彻底对他们死心,也认为他们罪有应得。
如今在这种大罪面前,她和自己的孩子能够全身而退,自然是高兴的……肖喻很理解郑贵人的喜悦,笑着同两个孩子道:“那你们怎么不帮忙搬呀?”
“郑贵人不让呀。”蛋子道:“他让我们赶紧回来用膳,然后午睡,然后学习。”
“所以我们就回来了。”明河道。
“那你们去午睡吧。”裴燕礼想和肖喻单独待一会儿。
明河和蛋子没有发现他的邪恶用心,真的去午睡了。
肖喻白了裴燕礼一眼。
裴燕礼将肖喻拉坐到自己的腿上,吻了肖喻好一会儿,然后把玩着肖喻细长的手指,道:“刚刚忘记说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儿?”肖喻问。
“这次我不去攻打南月国,是因为我有事。”
肖喻问:“什么事儿?”
裴燕礼目光深深地望着肖喻道:“我们的事。”
肖喻回望着裴燕礼,问:“我们的什么事儿?”
“上次裴尚书五十岁生辰,大长公主想谈一谈我们的亲事,结果明河被掳走,一晃过去五六个月,是时候谈一谈了吧?”裴燕礼问。
肖喻有些不好意思:“怎么谈?”
“过几日裴尚书休沐,你再到我家一次,走一个过场,然后我求陛下赐婚。”裴燕礼道。
“赐婚?”肖喻忽然觉得是一件好遥远的事情,可是成婚对象是裴燕礼,似乎就很近很容易接受了。
见肖喻恍神儿,裴燕礼面色一凝:“你不愿意?”
肖喻回神:“你说什么?”
裴燕礼委屈地道:“你亲也亲了,摸也摸了,睡也睡了,不想负责吗?”
亲、摸都认,肖喻反驳道:“我什么时候睡你了?”
“在于阳县、诸阳县都睡过。”虽然那时候满心都是想要找明河,什么都没有做。
“……”见裴燕礼脸色越来越沉,肖喻赶紧道:“负责,负责,我对你负责。”
裴燕礼脸色这才缓和。
肖喻犹豫:“只是”
裴燕礼握紧肖喻的手,整个人都有些紧张:“只是什么?”
肖喻直接道:“只是明河和蛋子还小,成婚后,我住哪儿?”
知道肖喻舍不得也不放心离开两个孩子,裴燕礼也早就想好了,道:“这个好办,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,我还可以和你一起住东宫。”
“你住东宫?陛下同意吗?他不忌惮你吗?”
裴燕礼笑了笑,道:“在他执政的这些年来,有很多次危机之时,我和我娘完全有机会取而代之,可我们都没有这么做,他也知道我们裴家想要的是大靖海清河宴,而不是独一份的位置,所以他信任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