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钟子在旁边照料着。
肖喻在东厢房外,又被裴燕礼吻住。
好一会儿,二人才停下来,气喘吁吁的。
借着东厢房印出的光亮,肖喻看清楚裴燕礼英俊的脸庞,墨黑眸子里的喜悦和温柔,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声:“什么时候进宫的?”
“刚刚。”裴燕礼道。
肖喻问:“大军都进京了?”
裴燕礼回答:“没有,我一个人进来的。”
“你”
“我想念你。”裴燕礼活了二十多年,不知情是何滋味,刚刚和肖喻互表心意,就去了边关,忙的时候还好,一旦闲下来,脑子里都是肖喻的样子。
歼灭胡人主力后,他更是归心似箭,偏偏还有事情未完成,每日如年一般过着,他也尝到了情的酸甜苦辣。
带着大军回来,越靠近京城,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,于是他人安营扎寨之时,他快马加鞭地赶回来。
肖喻倏然正色道:“你太胡闹了,这事儿陛下知晓吗?”按照大靖规矩,像裴燕礼这样立下战功回朝的,都需要在城外修整一日,然后在晴天白日,浩浩荡荡地进京城,接受老百姓们的欢呼,也为皇家扬威,否则那就是要受罚的。
裴燕礼一下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肖喻十分严肃。
裴燕礼握着肖喻的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,道:“笑你可爱。”
肖喻蹙眉:“还不正经!”
眼看着肖喻要生气了,裴燕礼赶紧解释:“不要担心,我去见过陛下了。”
肖喻的怒气一下消了,问:“陛下怎么说?”
“陛下准许我来见你,一会儿我再出宫,与陆鸣他们汇合,明日一早正式进宫。”裴燕礼再次拥抱肖喻。
肖喻回抱裴燕礼:“我们分开那么久,也不在乎这一日啊。”
“在乎,我在乎,我就是想要快一点回来见到你。”裴燕礼俊脸埋在肖喻的颈窝,闻着肖喻身上淡淡的暖香,这么久以来的想念终于有了着落。
肖喻听的心头欢喜。
“没良心。”裴燕礼突然道。
“骂谁呢?”肖喻笑问。
“就说一次想我。”每次裴燕礼在书信中述说浓情蜜意,肖喻就在书信里写日常生活,虽然他非常喜欢看肖喻的日常,可是他更想听一听肖喻的甜言蜜语。
“你这都回来了,还计较这个呢。”肖喻松手,想要和裴燕礼好好理论一番。
裴燕礼抱紧他道:“再抱一会儿。”
于是肖喻笑着继续抱着裴燕礼。
好一会儿,两个人才松开彼此,手拉着手,望着对方。
肖喻道:“大军驻扎在哪儿?”
“城外二十里地。”裴燕礼道。
“这么远,那你赶紧回去,好好休息。”
裴燕礼笑着问:“你赶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