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南焉还在熟睡,宴景禹也没有打扰,轻轻带上房门,独自在餐厅吃了早餐,放在桌上的手机里,是靳梁有关工作汇报的声音。
“先把工厂的流水线停了,让他们把详细数据报告在十点半之前交上来。”
宴景禹皱着眉头,眉眼里掺杂着几分不悦,等靳梁说完,才淡淡出声。
他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把事情不疾不徐地交代下去,随后挂了电话,起身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穿上,准备往外走。
没两步,他又停下,对保姆道,“中午再叫夫人起来吃饭,午饭多点肉,别太油腻,再炖个鸽子汤给她补补,下午别忘了提醒她吃药。”
从过来工作后,保姆就知道宴景禹对南焉的生活可谓是无微不至。
吃穿用度上都很用心,隔三差五还会亲自点菜让她们做给南焉吃。
“是。”
保姆笑着应下,又问道,“那先生晚上回来用饭吗?昨天只有夫人一个人,这整个餐厅都看着落寞安静不少,挺孤单的。”
宴景禹拧眉,看着旁边这张偌大的桌子。
一个人坐在上面,确实显得有些孤单落寞。
他只稍微想象了下昨晚南焉坐在那吃饭的画面,心就沉了下去。
这也不是第一次南焉独自吃饭了。
他掌管那么大的家业,平时忙点也是正常的,但现在听保姆这样说,他异常的难受和心疼。
“她昨晚吃得多吗?”
“只吃了一小碗米饭,倒是吃了不少菜,晚上九点半炖的雪梨汤只喝了一半,说太甜了,我下回少放点糖。”保姆如实回答。
另一个保姆也说道,“不过夫人昨天晚上说过,今天中午想吃松鼠桂鱼,我等会准备去超市买新鲜食材。”
家里配了一辆车和司机,是给保姆外出采购时专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