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有的生疏陌生感外,多生出一种不明其意的排斥感。
如果真的如她猜测一样,他们的关系不干净,那她就下定决心,要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,不论他对自己多好多爱。
因为,他能对别的女人这么无情无义,那未来有一天,对自己就不见得不会有这么一天。
拿当下的感觉来说,她并不是很能接受现在这一切。
这十多个小时对于宴景禹来说,无疑是最煎熬的,要是知道南焉会这么快醒来,他那天就不可能去出差。
她在回来的路上,什么都设想过了。
怕回来后,是空欢喜一场,正因为这样的想法,在到医院的那刻,他心里止不住的紧张和忐忑,以及不安和焦虑。
“焉焉……”
他喉间发出低沉沙哑的嗓音,虽然在极力克制了,但依旧生出了几分哽咽之意。
护工和闵慧听到他这声音,都有些动容。
一个大老爷们当着他们的面为了南焉红了眼,哑了嗓子。
南焉却跟看陌生人一样,没有丝毫波澜,反倒是维持这个被她们托举的动作太久了,有些累了,体力也有些支撑不住了。
看她身体一晃,宴景禹整个人下意识往前倾了下,随即迈开步子走了过来,对护工和闵慧道,“我来。”
说罢,便从她们手里将南焉接起来,更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病床上。
很久都没抱她了,刚上手时,他还愣了下。
第一反应就是太轻了。
便皱了下眉,躺了一年多,她身上真的没什么肉了。
“谢谢。”
南焉靠在枕头上,不冷不淡地开口。
声音和之前有一丝细微的变化,许是也是太长时间没说过话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