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挑剔,这个地方实在太吵了,换谁都住不下去。”
黄蕙兰将听筒伸到窗外,“你听听外面,每天都有醉汉在鬼叫……”
在纽约,要考虑社区治安和环境,无论搬去哪租金都不会便宜。
趁着这个机会,乔予洁问:“妈,你有没有想过回国?”
事情过去那么久了,欠的钱她也在还了。她们已经没有非留在美国不可的理由了。
黄惠兰安静片刻,才讲了一句,“北上广你选,小地方我不呆的,知道伐?你那个男朋友到底有没有钱?没钱别跟他浪费青春,你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?”
乔予洁说:“他的钱是他的,我的钱是我的,我们分得很清楚。”
“你不是死心眼要跟他了,以后都要做一家人有什么好分的?我就跟你讲一句话,抠门的男人一定不能要。你以后就知道了,不舍得给你花钱的男人,跟着他是要吃苦头的……”
乔予洁已经习惯了黄蕙兰三句不离钱的说话方式。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,和生活上的空虚有很大关系。她靠沉迷物质来转移注意力,填补生活的空缺。
在分手的这件事情,黄蕙兰能选择和她站在一边,乔予洁已经很欣慰了。
挂掉电话,乔予洁坐在床上,心里还在想着黄蕙兰的话。
答应搬过去和他一起住,她已经算够主动了,总是这样上赶着,好像也不好。
快十点了,他应该在家,乔予洁打了个电话过去,顺便查岗。
许楷文接得很快,语气有点喘。
“你在干嘛?”
“刚打完球。”
乔予洁皱眉,“打什么球?”
他不会篮球不会足球,还能是什么球。
“网球。”在小区打网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