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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楷文先冲完澡出去,给她拿了件自己的t恤,“穿这件好不好?”

乔予洁围着浴巾出来,“我想穿我自己的。”

他不同意,“太薄了。”

“我们一起睡,又不冷。”

他不由分说就把t恤给她套上,也不说什么原因。

男人的小心思,无非都和性有关。

藕粉色真丝睡衣的性感程度比起脱光来毫不逊色。不得不承认,diva做内衣的水平,堪称行业标杆。

真穿回那件,他晚上大概率会睡不着。

许楷文将手机连上床头的蓝牙音箱,播放着sufjan stevens的《futile devices》。

“tonight is one of y favourite nights, so i' gog to py one of y favourite songs”

“真老派。”

七年,他喜欢的歌没变,喜欢的人也没变。

入睡前,许楷文问她,“你为什么愿意回来?”

乔予洁说:“有些事情,坚持久了,连放弃也会不舍。”

年少的爱情,让人无限追忆,也让人幡然醒悟。或许到最后,人们会发现,自己所爱或是被爱的那些人,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guys、gals。

她也说服过自己,破镜重圆的故事,永远只发生在少数人身上。

她不是没有试过let it go,但后来她发现,“对我来说,要放弃太难,不如重新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