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承认,“当时我没有准备好……我没有准备好任何事情,我在那一个最困惑的时间点上,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you had (你还有我)”
“但我更不想让你失望。”
那时,他甚至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,他根本无法承担她的未来。
他会优先考虑现实,而不是情感。他不会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。他是这样一个人,一直这样活着,很难去改变。
许楷文坐直了身子,“我并不后悔我的决定,但我应该让你知道我真实的想法。”
晚餐结束了,那杯bobardo她没有喝完,因为会醉。
他们步行回酒店,穿过小镇的街区,有结伴散步的老夫妇向她投掷来目光,乔予洁发现,她好像是这座小镇上唯一的亚洲面孔。
回到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后,乔予洁脱掉身上的外套,坐在床上,情绪有些低落。
许楷文以为她是遗憾旅行结束了,于是说:“别担心,等你完成工作,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。”
乔予洁没答话,进到浴室去刷牙换衣服,收拾好出来,她看见他在阳台讲电话,大概是聊工作的事情。
通话结束,许楷文回到屋子里,关紧了阳台的门,把手机放在了床头。
暖色的墙灯照在她的脸上,线条柔和。她现在看起来很脆弱,具体是因为什么而脆弱,他不知道。
他身上还穿着毛衣,乔予洁问:“你不热吗?”
许楷文将毛衣脱掉,然后抱着她躺下。白天他们都已经洗过澡了。
“我暂时没办法回去。”
乔予洁抱着他的手臂说:“我要回美国工作。我们再见面,应该会是在冬天。”
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,“我可以等。”
她又问:“你会不会和别人约会?”
“不会。”他向她保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