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经过喧闹的酒吧街,掩藏在霓虹灯下铁皮门匾的live hoe,里头有低音炮响震。他曾经带她来这里听过现场,他现在还记得那支乐队的名字,unknown ortal orchestra。
那年雾霾很严重,这个乐队第一次来北京,戴着口罩唱歌。也是这样一个阴雨天,潮湿拥挤的人群里,男男女女跟着音乐在摇摆,热场歌叫做kiss a girl,他手里握着冰凉的啤酒瓶,另一只手搂在她的肩膀上,一低头就能吻到她。
那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年。
整晚最出名的一首歌,是「so good at beg trouble」,旋律他现在还能记起,当时他录下了这首歌,音频始终存在他的手机里。
音乐有着神奇的共通性,那种被触动的感受很难解释,有时是一句歌词,有时是一段旋律,找到了同样波频的感觉,就像找到了那个对的人。
so good at beg trouble
so bad at beg love
年轻的人们总是通过不断犯错,来品尝追悔莫及的滋味。
谁又不是这样呢?
他庆幸自己终于不再年轻,不再迷惘,也不再沉迷于自我放纵。
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。
许楷文停好车,走进酒店时,门童为他拉开门。
大约再多来几趟,门童都要认识他了。
乘电梯上到28层,找到她的房间,他站在外头,听到隔墙内隐隐有吹风机的声音,他摁了两下门铃,里头的声音才停止。
乔予洁光着脚过来给他开门,她的脸上有些泛红,大约是刚刚用热水洗过脸,身上穿着宽泛的白色浴袍。
“你随便坐,等我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