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刻他的脑子很乱,他是真的不知道,真的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答案。
“看,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。你总是单方面就做决定,想分手就要分手,现在又要单方面地回到我的生活里,你想过后果吗?”
“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们的关系,我想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……”
乔予洁轻嗤了一声,“害我被拍的人是你,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?”
许楷文定住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谁让这本就是资本家的游戏,他们每个人都是高墙铁壁,动动手指就能操演一出好戏,只有她什么都不是,什么都没有。白布前的提线木偶,没权利指责任何人。
她重新系上安全带,烦躁地说了句,“麻烦你送我回酒店。”
在这个盛夏的晚上,他们都需要冷静。
许楷文在车里静了静,然后发动车子,开出这片荒凉区域。
路上,他试着平心静气和她说话,“你一直住酒店?”
她戏谑道:“不然呢?我是来工作的,不是来定居的。”
“你家在哪里?”
乔予洁没答。
她在国内没有资产,没有自己的房子,也没有多少积蓄,唯一能算是家的,只有法拉盛每月供租的公寓,靠她的工作收入负担,但她很少回去,只有她妈妈一个人住在那里。
告诉他,又能怎么样?得到一句抱歉的慰问?
她什么都不想说,她遇过的麻烦太多了,一晚上根本说不完。她也不需要一个聆听者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