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”林臣儒说,“这么多年,真是辛苦你了。好了,洗洗睡吧,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里复查吗?”
次日林臣儒没起来,他感冒重了,考虑到这时候他抵抗力差,医院里又是流感季,病人多。林誉之没让他去,只给他倒了水,拿了药,端给他吃。
林臣儒说了声谢谢,闷头把药吃了,水也喝了,还是低着头,不看他。
林誉之叫:“爸。”
他拿着空杯子,说:“谢谢您。”
“别谢我,我养那么好一姑娘,是为了她开开心心过这一辈子的,又不是专门培养来嫁给你的,”林臣儒僵硬地说,“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主意,我管不到,也不想管。”
林誉之说:“谢谢您体谅。”
“也不是体谅,我自私,不是为你,是为我的格格,”林臣儒说,“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,誉之。”
林誉之说:“您说。”
他宁静看林臣儒,尊敬温和。
“你之前都叫我林叔叔和林爸,我都快记不清,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爸,”林臣儒缓慢地说,“现在我在想,你那时候叫我的这一声爸,是真的把我当爸,还是真把我当老丈人了?”
林誉之笑:“我一直把您当亲爸。”
林臣儒叹口气,摆摆手:“送你妈去医院吧,路上小心,开车慢点。”
林格昨天一晚没睡,也没同林誉之讲。在这件事上,她和林臣儒还真是一对亲父女,喜欢把事情嚼碎后慢慢地咽下去,等自己摸透了,再和身边人分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