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不用开走,林誉之聘请的司机来了,后者直接送她们去机场,这辆改装过雪地胎的越野车,他也会负责开回哈尔滨。
林誉之和两人一块儿回去。
临走前,林格随身在玻璃瓶中装了满满一瓶雪,等到了机场,全融化了。这一瓶东西带不上飞机,只能丢掉,或者,她自己喝一口,放在托运的行李中。
林誉之和工作人员沟通后,填写了邮寄信息单,把这一批东西寄回去。
杜静霖好奇,探头探脑:“你带这玩意干嘛?咱们那儿又不是没有雪。”
“这不一样,”林格认真地说,“这可是长白山的雪。”
杜静霖懵懵懂懂地缩回头,他哪里知道长白山的雪和其他的雪有什么不同,随处可见的玩意。如果哪天香港下雪、海南下雪,或许还值得珍藏一下。
抬头看,林誉之还在那边和人沟通,商议。林格把雪装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,运输过程中容易碎,且只能走陆运。林誉之凝神听工作人员讲,良久后,颔首,他摘下自己的围巾,叠一叠,包裹着林格的那一个玻璃瓶,轻轻地放在打包的小纸箱中。
那不过是一捧普通的雪化成的水而已。
林格不知林誉之已经在缓慢公开,杜静霖不提,她更不会主动去问。只是在回程的飞机上,她不再如之前那般遮遮掩掩,像做了贼,牵手,或者依靠林誉之的肩膀,她不再扭捏。
仨人在落地后分别,杜静霖这几天滑雪滑出一身的酸痛,面带疲惫地上了他,老子的的车。隔着未降下的车玻璃窗,林格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林许柯,她没问,警惕性地站在林誉之面前,不动声色地挡了一挡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尝试遮蔽兄长的困扰。
林誉之好像没看到,反倒笑着低下头,为她正了正衣领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什么,”林格说,“哥,今晚回家,爸妈那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