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切地需要去卫生间中清洗自己的双眼,那个可怕的几乎看不到原本形态的赘生物真实地脏到她的眼睛。半小时后,在林誉之那杯热可可的安抚下,林格终于顺利地表达了自己的恐惧来源。
“他是个病人,很严重的病人,”林格伸手比划,“太可怕了,林誉之,我感觉多看一眼我就要得病了。”
“都说什么’不偷不是意大利,不抢不是法兰西’,还说瑞士治安好,看来无论哪个城市,都不能完全放松,都有奇怪的变态,”她伸手抚着胸口:“吓死我了,我要连续好几天都做噩梦了。”
林誉之安静地听她说完,忽然问:“你想不想报复?”
林格呆住:“在瑞士打人犯法吧?”
“不确定,”林誉之伸手拉她起来,“不过没什么问题。”
林格说:“啊?”
“走,我们去打跑你的噩梦,”林誉之说,“别憋着。”
林格起初还以为林誉之是在开玩笑,卢塞恩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他们俩都是外国人,在这里找一个行踪不定的暴露狂——
怎么可能?
林誉之却是动真格的。
他让林格尽可能地回忆那个人的体态特征,付费给公园常驻的一些乞丐和艺术家,这些人十分青睐“有钱又温和的中国人”,在收下林誉之的钱后,颇为痛快地为他指明了那个暴露狂经常出没的地方。
据他们讲,这个暴露狂已经因为不雅裸,露罪而被逮捕过两次,但都在拘留期满后又被放出,是一个继承了父母遗产后无所事事的混蛋。
他们特意提醒林誉之,小心一些,因为对方经常去洛桑购买一些成瘾性的药物。
林誉之道谢,弯腰低头,把林格的运动鞋鞋带系得更紧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