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到自己其实是在裸,睡,这是先前抑郁情况最严重时候留下的习惯。人在极度抑郁的状态下会格外敏感,再轻柔的被子也会带来负担——她在那个时候开始尝试,在有压力的时候不穿睡衣睡觉,就像曾经的玛丽莲梦露那句经典台词。
“睡衣,我只穿香奈儿五号。”
林格更直接,她连香水都不用,身上的睡衣只有自己味道,只有这淡淡的、若有似无、唯独林誉之能清晰嗅到的月季花气息,被一层薄被遮蔽。
她祈祷林誉之不要发现她的异常,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过于尴尬。
“做过检查了吗?”林誉之问,“去医院了吗?”
林格说:“偶尔的呕吐没必要去医院吧?”
“有必要,”林誉之说,“或者,我带了些东西,你现在去卫生间,检测一下。”
他递来一小盒东西。
在看清上面清晰的“早早孕试纸”后,林格不可思议:“你在想什么呀?”
林誉之冷静地说:“如果你不放心,明天上午,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——放心,爸妈不会知道。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,我为你安排最好的医生;如果你想要,那我为你安排住所,将来孩子落在我名下——”
林格打断他:“我不可能怀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