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是坏人,这个枕头可造不成什么杀伤力,”林誉之稳稳接住枕头,他说,“让我考虑一下,是不是有必要给你在枕头旁边放个狼牙棒,还是铁锤?”
“不如放把电锯,”林格的手捂住胸口,恼怒看他,“把你切两半。”
“也行,”林誉之点头,“你打算竖着切还是横着切?”
“有什么区别?”
“竖切比较惊悚,”林誉之把枕头放下,顺手给妹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,“不如横切,横切的话,上半部分的我可以去应付董事会那些老家伙,下半部分的我还能来看看你。”
“下半部分哪里有眼?马,眼还是屁——”林格把不雅观的话吞回去,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平静地讲这些恐怖的东西?”
林誉之说:“对不起,让你受惊了。”
他微微倾身,伸手打开床头的灯,是柔和的夜灯,不刺眼,温温柔柔。温柔灯光下,林誉之低头看林格,看着她脸颊因为同他的辩论而泛红。
“你晚上过来有什么事?”林格说,“不要告诉我,你是想来和我谈论人类和电锯的多种排列组合方式。”
“不是,”林誉之说,“妈妈说你病了。”
林格楞了一下:“……肠胃炎?”
林誉之颔首。
“也不算是肠胃炎啦,就是单纯的反胃,季节性的反胃,”林格坐起,露出半个肩膀,又躺下去,拉被子盖住自己,遮得严严实实,“吃了不喜欢的东西或者喝了冷水就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