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吃到一半,林格又不自在。
林誉之衬衫领子扣得高,可再高,也挡不住他脖子上几道鲜明的指痕。林格都已经忘掉了,她忘掉自己是怎么伸手抓他的脖子,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他说出“别亲”这样的话……断片的糟糕后果在此刻一一浮现,而她什么都记不起。
只看到林誉之在灯下的脸庞。
他不笑时,还有些落寞的影子。脖子上那点红痕若隐若现,无声地控诉——
林格移开视线。
阳台上的窗子没有关紧,风吹来,将窗帘高高扬起、扬起,像一只鼓动着翅膀,展翅而飞的漂亮大蝴蝶。
蝴蝶。
漂亮的、舒展的蝴蝶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罩子内,没有丝毫生机,只有光彩璀璨的翅膀来满足着路人的眼福。
阳光灿烂。
林格听到护士在叫她的名字,她直起身,向心理医生的白色诊疗室靠近。
她很困惑,困惑自己近期渐渐又起的感觉,但目前仍旧是对曾经的那个人;林格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处,女情结,她也不是传统派,支持性向自由xp自由,她不确定之前长达三年的少欲是否受到药物和情绪干扰,可现在的她竟然在酒后袭击了对方……
她斟酌着,用了袭击一个词。
心理医生并不赞同,她严格地确认:“所以,你们发生了关系?”
林格摇头。
“醉酒后并不能证实你的真实想法,尽管有俗语叫做’酒后吐真言’,事实上,人在酒后的很多行为未必是出于本心,”心理医生说,“林小姐,你近期尝试过和其他异性的交往吗?”
——没有。
——可以说是,一塌糊涂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