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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故事 多梨 802 字 12个月前

“林臣儒,你自己犯贱就别怪别人不给你好脸,”龙娇说,“你今晚不用回来了,就住在那个小杂种那边吧。明天拿结婚证和户口本,咱们去民政局办离婚,这日子我算是过够了,我把话放在这儿,我就是不愿意给人养野种。”

林格张口,虚弱地喊妈。

妈,我喉咙痛。

龙娇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砸在瓷砖上,坚硬的诺基亚发出粗壮的闷哼。她用手背抹抹泪花,连声应着,重新捡起手机,起身给林格倒水。

林格一直以为这段记忆是错觉,因当天晚上,退烧后的她一睁眼,就看到龙娇趴在林臣儒怀里哭,林臣儒低着头,伸手轻拍妻子的肩膀,目光中满怀愧疚。

病房里的白干净到近乎虚无,好似一切都是易散的梦境。

他们谁都没提离婚的事。

导火索林誉之始终没有出现。

因这一场高烧,过年的团圆饭,林臣儒也没敢接林誉之过来。

在此之前,他还试探过几次林格的口风;争执后,对此绝口不提。

大年三十这天,电视上播着春晚联欢晚会,外面有人在放烟花,林格趴在窗户上往外看。过年时的扬州鲜少有下雪的时刻,今年也不例外,没有白茫茫的雪,只有夜空中璀璨的烟花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

呛鼻子的火硝气味里,林格瞥见楼下有人影晃,瘦瘦高高的,穿白色的羽绒服,白的像突兀的一片雪。

那人脚步停在窗下,仰脸,向窗台看。

湿润的冷风如绵密的针,他露出被冻红的鼻子和脸颊,隔着一扇玻璃窗,沉默和林格对视。

三秒后,他转身,林格急切叫出声——

“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