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蜡烛没燃尽前,一个鬼使神差的念头从脑海里跑出来——既然如此,就许一个和之前南辕北辙的愿望吧。看老天爷会在这两个愿望里更眷顾哪一个。
她合上眼睛,在心里默念。
“希望有一天,我能不再喜欢这个人。”
刚许完愿,楼道里忽然咔嚓,应景地亮起了灯,仿佛老天爷真的听到她的许愿在操控着开关。
事实上只是她的手机响了。
打语音过来的人是叶渐白,她一接通,他劈头盖脸问:“你人呢?”
“我……我在厕所。”她随口胡诌,“你们这局结束了?”
“嗯,蛋糕快到了,快回来。”
“哦好,马上马上。”
看来是来不及吃完整块蛋糕了,她匆匆尝了一口又将蛋糕放回去,若无其事地返回露台。
虽然是很仓促的一口,但味道却很霸道,一开始吃着感觉没什么,可当她切完巧克力大蛋糕吃完一整块之后,口腔里弥漫上来的居然是椰奶和芒果的清香。
太神奇。
切完蛋糕唱完生日歌之后开始进入下半场,喝酒的喝酒,唱k的唱k,鬼哭狼嚎,也有人陆续离场,剩下的一小撮人最后就围起来玩骰子,大家从长桌换成了圆桌,换位时,毛苏禾又坐到了叶渐白旁边。
但不是她主动要求这么坐的,而是全场只有这两人没法儿喝酒。毛苏禾说自己酒精过敏,叶渐白说自己吃过头孢,不能喝。于是他们被发配到一起坐,面前放了两个喝水的杯子。